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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一楼，就看见了谭大明。他们在大厅选了一个不打眼的位置坐下来，一位小姐送来了两杯茶。谭大明一边大口喝茶，一边大发感慨：现在嫖赌并不是让人羞耻的事情，有些人的道德观念可谓突飞猛进，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国粹全糟蹋了。
谭大明接着向李大为介绍，这腾飞休闲娱乐中心在民间戏称为“红楼”，与赖昌星经营的“红楼”性质相差无几。逢就餐的时间，各路人马挺胸凸肚进进出出。张振威就凭这红火的酒席生意，也就发了！这里的嫖赌几乎尽人皆知，公安是不查的。你只要是干部，来这儿潇洒可不用带赌资，休闲中心会提供。你是人民公仆，党纪国法套着你，还怕你不老老实实连本带利按时归还？有的把带的钱输光了，为了扳本，只得向休闲中心借高利贷。借钱容易，躲债难。打手们二十四小时缠着你，不把你逼成神经病才怪。好多人一着不慎，被拉下了水，就稀里糊涂栽倒在休闲中心啊！张振威的手下，叫职员也可，叫打手也不为过，他们享受着正科级局行政党政一把手的待遇，每月报销两百元手机话费。
李大为哑然失笑：“我的话费还不能报销。看来，在张振威手下干活挺幸福的。”
谭大明又讪笑着说：“且慢，在张振威手下干，还有更幸福的事。大为，你猜猜，谅你也猜不着。”
李大为惊诧地说：“谭主任，既然明知我猜不着，你不是故意吊胃口吗？还不快说给我听。”
“你知道吗？张振威每个月给手下发三张幸福票，拿了这张票就可到腾飞休闲娱乐中心小姐那儿享受免费服务，小姐凭这张幸福票抵扣每个月要上交的管理费。”谭大明看着吃惊的李大为，又往下说，“对表现好的手下，张老板一高兴，还要嘉奖几张幸福票。对于商贾名流、官场要人特别是你们戴大盖帽的，他还要免费大赠送呢。大为，你在县指挥部这样干下去，不出一个月，张振威就要送幸福票讨好你，到时恐怕连你也会心痒难耐，有了头一次，以后就是来者不拒，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大为说：“荒唐，荒唐。头一回听说，幸福票打死我也不要。”
“你呀，我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堕落。不过，生活是最易改变人的。既然堕落是幸福的，谁不想堕落？”谭大明幽幽地说。
李大为抿着茶，玩味着谭大明的肺腑之言。他特敬重谭大明。他是县政府办副主任。今天那么乱那么危险的场面，他也奋不顾身站到了对峙的中间。要是真打起来，不但自身难保，甚至连凶手也找不到。他只是为官者，不是警察啊。李大为寻思说：“谭主任，你今天说张总同廖县长很熟，他们是啥关系？”
“嗨，一言难尽，简言之，都是选举惹的祸！依我看，廖县长现在是骑虎难下……”谭大明摇着头说。
这时，一个老人惨痛的呼喊声传过来：“你们要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谭大明、李大为下意识站起来，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保安模样的年轻人推推搡搡地把一个老头子从楼上赶下来。
老人连滚带爬，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喊着冤屈：“老天爷呀，你为何这么不公？我那苦命的儿子死不瞑目……”
“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儿胡说八道，看老子教训你！”一个保安气势汹汹，打了老人两记耳光。老人跌倒在地，嘴里渗出血来。
李大为怒不可遏，推开桌椅，冲上前去，用力推了那保安一下，那保安一个趔趄，摔倒在墙边。几个保安呆住了，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下到一楼，就看见了谭大明。他们在大厅选了一个不打眼的位置坐下来，一位小姐送来了两杯茶。谭大明一边大口喝茶，一边大发感慨：现在嫖赌并不是让人羞耻的事情，有些人的道德观念可谓突飞猛进，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国粹全糟蹋了。
谭大明接着向李大为介绍，这腾飞休闲娱乐中心在民间戏称为“红楼”，与赖昌星经营的“红楼”性质相差无几。逢就餐的时间，各路人马挺胸凸肚进进出出。张振威就凭这红火的酒席生意，也就发了！这里的嫖赌几乎尽人皆知，公安是不查的。你只要是干部，来这儿潇洒可不用带赌资，休闲中心会提供。你是人民公仆，党纪国法套着你，还怕你不老老实实连本带利按时归还？有的把带的钱输光了，为了扳本，只得向休闲中心借高利贷。借钱容易，躲债难。打手们二十四小时缠着你，不把你逼成神经病才怪。好多人一着不慎，被拉下了水，就稀里糊涂栽倒在休闲中心啊！张振威的手下，叫职员也可，叫打手也不为过，他们享受着正科级局行政党政一把手的待遇，每月报销两百元手机话费。
李大为哑然失笑：“我的话费还不能报销。看来，在张振威手下干活挺幸福的。”
谭大明又讪笑着说：“且慢，在张振威手下干，还有更幸福的事。大为，你猜猜，谅你也猜不着。”
李大为惊诧地说：“谭主任，既然明知我猜不着，你不是故意吊胃口吗？还不快说给我听。”
“你知道吗？张振威每个月给手下发三张幸福票，拿了这张票就可到腾飞休闲娱乐中心小姐那儿享受免费服务，小姐凭这张幸福票抵扣每个月要上交的管理费。”谭大明看着吃惊的李大为，又往下说，“对表现好的手下，张老板一高兴，还要嘉奖几张幸福票。对于商贾名流、官场要人特别是你们戴大盖帽的，他还要免费大赠送呢。大为，你在县指挥部这样干下去，不出一个月，张振威就要送幸福票讨好你，到时恐怕连你也会心痒难耐，有了头一次，以后就是来者不拒，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大为说：“荒唐，荒唐。头一回听说，幸福票打死我也不要。”
“你呀，我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堕落。不过，生活是最易改变人的。既然堕落是幸福的，谁不想堕落？”谭大明幽幽地说。
李大为抿着茶，玩味着谭大明的肺腑之言。他特敬重谭大明。他是县政府办副主任。今天那么乱那么危险的场面，他也奋不顾身站到了对峙的中间。要是真打起来，不但自身难保，甚至连凶手也找不到。他只是为官者，不是警察啊。李大为寻思说：“谭主任，你今天说张总同廖县长很熟，他们是啥关系？”
“嗨，一言难尽，简言之，都是选举惹的祸！依我看，廖县长现在是骑虎难下……”谭大明摇着头说。
这时，一个老人惨痛的呼喊声传过来：“你们要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谭大明、李大为下意识站起来，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保安模样的年轻人推推搡搡地把一个老头子从楼上赶下来。
老人连滚带爬，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喊着冤屈：“老天爷呀，你为何这么不公？我那苦命的儿子死不瞑目……”
“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儿胡说八道，看老子教训你！”一个保安气势汹汹，打了老人两记耳光。老人跌倒在地，嘴里渗出血来。
李大为怒不可遏，推开桌椅，冲上前去，用力推了那保安一下，那保安一个趔趄，摔倒在墙边。几个保安呆住了，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