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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甜软嫩的鸡蛋卷,用筷子轻轻一夹就颤巍巍的分开来,陆汀汀迫不及待地夹起小半块塞进嘴里,烫得合不拢嘴。

    这个早上李卓做了日式早餐,除了新鲜出炉的鸡蛋卷,还有寿司、煎鱼和味增汤,陆汀汀一大早就醒了,然后第一个出现在餐桌旁,两人统共没说两句话,一个摆盘,一个吃,默契十足。

    第二个出现的人是卫子昭,昨晚上因为李卓调整房间的事,他先是闹了一场,结果今早又因为睡懒觉没有赶上第一个吃饭,卫小少爷的心情很不好,吃东西的时候难免恶狠狠的,结果被味增汤烫到了舌头。

    陆汀汀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吃饱喝足,继续笑眯眯盯着卫子昭看,还亲切地叮嘱他慢点儿吃。等到李卓也坐到餐桌上,面前只摆着一碗汤和两个金枪鱼寿司,陆汀汀忍不住支着手肘望着他,道:“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吃的太少了吗?饿不饿的放在一边不说,你这样难道不会营养不良吗?”

    李卓仍旧温和地笑,道:“我肠胃不太好,每次进食最好控制数量。一般上午有空的话,我会增加一些蛋白质的摄入。”

    那就是说如果没空就不会吃喽。陆汀汀在心里吐槽,忍住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感觉李卓并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而卫子昭也没有显出关心的态度,或许就像李卓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这种饮食习惯也没什么特别,他只是吃的少罢了。

    接下来餐桌旁的情形就像往常一样,陆汀汀不时打量他俩吃饭,其实盯着人吃饭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看他们享用美食的时候。只是在李卓那里当然看不出什么享受,他吃饭从来都是扑克脸。而卫子昭就颇有意思了,尤其他时不时还要瞪上陆汀汀一眼,怎么好让他失去针对的目标,那样不够仁慈。

    等到卫子昭塞心地吃到一半,就看到李晖右手捧着装满食物的瓷盘,左手捧着咖啡走进客厅,然后意外地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

    餐桌旁的三人也望向李晖,又都看向他手中的食物,其中要数卫子昭的反应最敏捷,眼神已经在陆汀汀和李晖之间打了几个来回,他把凳子挪了挪挤到李卓旁边,满脸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

    “我没想到你已经吃过了……”

    李晖调整情绪,还算自然地走到餐桌旁,将手中的食物放下,然后略微犹豫地把左手的咖啡推到陆汀汀面前,道:“这边厨房使用的肉桂很新鲜,你想尝尝味道吗?”

    陆汀汀盯着咖啡,最终没能抵住那种让人沉醉的香气,捧过来浅浅地喝下一口,然后微微眯起了眼,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

    然后卫子昭就瞅见一直望着陆汀汀的李晖露出一种难言的笑容,他有些激动地转头望向李卓,正想用眼神交流八卦,结果就发现李卓也在望着陆汀汀,面上也挂着一种神情,那种神情他以前从未见过。

    卫子昭于是又转头望向陆汀汀,想要仔细地从她那里看出一些什么来,搞明白到底为什么其他人会那样忍不住地望着她,又似乎隐藏了那么多难言的情绪。

    只是这种微妙的情形并没持续多久,陆汀汀不是不了解眼下有些尴尬的状况,所以她很快捧着咖啡回了屋,李晖也跟李卓他们打过招呼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卫子昭两三口解决掉盘子里的寿司,然后用桌上散发着柠檬香气的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开口道:“所以你们昨晚谈得怎么样,那女人准备把石头交给谁?”

    李卓这时又走到灶台前,问卫子昭要不要再加一颗鸡蛋,然后在煮蛋器上放了两个鸡蛋,盖好盖子通上电。

    “石头会继续放在她那里。昨晚虽然斯蒂芬森没有明确表态,但我想他应该会观望一段时间,毕竟他也需要时间再去探听周皓的底细。”

    这是他们先前讨论过的结果,所以卫子昭并不意外。他想到这几天李卓陆陆续续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又道:“乔,我想那样还是行不通。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块石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为什么要为了它那么拼命。我跟你不同,那个斯蒂芬森看起来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有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我赢不了,我根本就不想去争。”

    面对最近一连串的变化,李卓大多数情况下只来得及将最新的进展告知卫子昭,连续的压力之下,这个大男孩看来有些逆反了。

    李卓从冰箱里取出橙汁给卫子昭倒了一杯,然后仔细考虑了一下,道:“这一切,可能都是我做错了。”

    卫子昭就有些不安,道:“乔,你在瞎说什么啊,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我不争气……”

    “约瑟夫,你听我说。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和卫姨一样,都希望能够保护你远离危险,希望你能自由决定想要的生活,这看起来是好的,可是慢慢的,因为过程的艰难,我们反而强迫你去做许多事,并没有真的给你选择的权利。”

    “你现在产生的迷茫,正是这样的错误造成的结果。所以你并没有错,是我错了。”

    卫子昭露出有些忧伤的神情:“乔,我不喜欢听到你说这些话。谁也不可能总是做出正确的选择,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彼此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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