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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洲解开自己白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让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她缩回:“不,我手太凉了。”

    他固执道:“不凉就不用焐了。放进来,我身上热,一会你就不冷了。”

    她听从,手在他衣服里下意识地乱摸。

    他忍不住笑:“你再不老实,我可要还手了啊!说真的,在家里,我总是想入非非;出来吹冷风,好多了。”把她裹在军大衣里。

    她假装吃惊:“你故意走进寒冷?那我就不用客气了。”手又往里面伸了伸,只是不敢再摸他的小乳豆。

    他下巴在她脸上轻蹭:“小可怜,除了毛衣牛仔裤,你还有其它款式的衣服么?”

    “有,姐买的,但是大姑不让穿。冬春秋三季,除了校服,就是运动服、毛衣牛仔裤;毛衣是她亲手织的,运动服和牛仔裤是姐买的。大姑说女孩子穿得花哩胡哨不好……”

    他抱紧她:“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自由开心快乐?”

    “我早已习惯了。有一段时间,大姑生气不管我了,我反而觉得像断线的风筝,无处可栖。”

    他一时语塞,看她的目光全是怜悯;心里恨命运对她不公,又怨她太过软弱。

    见他不说话,她说:“想起件事情,你第一次要带我来这里时,说要给我讲个故事——是什么故事?现在告诉我呗?我想听。”

    他愣愣地看她:“时间太久,忘了。”

    她满目怀疑。

    他笑说:“真的。我当时——因为你中考紧张,就想给你讲故事,让你放松心情。”

    她白眼:“不信!”

    “好吧,我坦白。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大姑家的关系,然后,等着你的判决。——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彻底不再理我,我也算是解脱了。知道吗,惦记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统关系的人是很难受的,而我偏偏就是那么没出息地放不下你。……

    “现在,我终于赢得了爱情!谢谢你!”感激地亲她额头。又捏弄她的毛衣领子,“牛仔裤毛衣,只有穿在你身上才最好看。这一点,我倒是同意老太太的眼光。

    “真的?”

    他做个敬礼的手势:“绝对真话!漂亮的女孩子,穿什么都好看。等以后你离开她家,我要给你买许多好看的衣服。”又抱她更紧,“我不喜欢冬天,穿得太多,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

    冬日的阳光总是走得匆忙,没过多久,就到中午了。

    她蹲在他旁边,托着下巴问:“太阳每天这样升起降落不累么?它到底是为了升而落,还是为了落而升?”

    他摸弄她的耳朵,智者一样反问:“有区别么?世间的一切都在循环往复……”

    她想一想说:“我不知道。”见他神情专注地盯着水面,问:“钓鱼有意思么?”

    “有啊,钓鱼的乐趣在于等待。”

    她眯着眼睛:“等半天,一只鱼也没钓着。”

    他好似意味深长:“那是因为等待的时间不够长。”

    她撇嘴,捏他下巴:“狡辩!”

    他认真道:“其实,鱼很聪明,即便生活在污水里,也挡不住它们智商冒泡。我们一直说话,它们听见了,就不敢来了。”

    她说:“那我现在闭嘴。”

    走到桥上四下观看,一列火车由南向北、轰隆隆驶过,想起自己十岁时,被爹送到这座寒冷的北方小城……一晃八年过去,南方那个贫困、破碎的家,早已不存在;无情的爹、大哥、大姐还好吗?大黄和小花,你们两个小东西还好?……

    见她站在桥上若有所思,知道她无聊,他收起渔具:“今天太冷了,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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