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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栀一立马上去与任致丹握手:“幸会,幸会,以后继续替你姐姐挡刀呀,这样才是好弟弟。”

    任致丹低下头,口不对心的应着,柏须走了很久之后,他还是低着头,田佑拍着他的肩膀:“你说的梦中情人,那个在你姐姐手机里看见过的女生是不是她呀?你看她眼神都不一样。”

    任致丹抬起头来:“我姐姐手机里还有刘亦菲,宋慧乔的照片,我觉得我跟他们挺配的,你觉得呢?”

    田佑笑了笑:“我还是继续喜欢玛丽莲梦露吧,这才叫性感女神,要不加个林志玲也可以。”

    “你说过不背叛我姐的,在没有追到我姐之前你竟敢想着别的女人,我要跟我姐姐说。”任致丹吼道。

    “就你这智商还泡妹子,早就应该让车给撞死的。”田佑端起桌子上的酒,塞到任致丹的手里。

    “为什么我没事?”任致丹觉得很委屈,尤其是看着卓栀一挽着柏须的那一刹那,尤其是在卓栀一承认了自己就是他的梦中情人的时候,心慌意乱,有什么东西难以触碰,心里沉重得有些许疼痛,虽然不是那么强烈,可是却让人烙着难受。

    “因为不是我开的车。”田佑十分的不客气,其实他从来没有客气过,他说:“不管那个女生是不是你的梦中情人,但是朋友之妻不可欺,你趁早转移目标吧,否则,不是我一个人想要开车撞死你。”

    任致丹摆出要哭的表情:“田佑肩膀借我靠靠,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梦中情人跟自己最好的兄弟好上了,妈妈呀,怎么坏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摊上了呢?”

    “乖,乖,至少肥水没流到外人田上呀。”田佑拍拍他的脸:“喂,喂……”

    “干嘛?别说你不可怜我?”

    “你他妈的不要为你那炮灰的命感叹行不行?现在出事了。”他摇了摇任致丹:“兄弟有事了。”

    “卧槽,她怎么回来了?”任致丹吓得立刻跳起来了:“快去拦着柏须,别让他们见面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站起来,卓栀一就挽着柏须走到对面穿着礼服的女子面前。

    那个女子穿着橙色礼服,背后跟着一个人物,对她千依百顺。

    柏须一看到那个女子脸色十分的难看,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卓栀一的身边,而卓栀一笑着端着一杯酒递给那个女子:“怎么,羡慕我了,羡慕我找了这么帅的男朋友?”

    “这就是你找的炮灰?”萧函看到柏须的时候,嘴角的笑容都凝固了,愣在了那里。

    萧函自从在韩国与卓栀一成为同桌之后两个人就相看两生厌,可是不好的是,这两家交情还不错,尽管交情还不错,但是丝毫不影响这两个人相看两生厌,他们都秉承着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不好过,只要对方不好过,自己就好过,那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我去,你连灰都没有找到?还是你那些炮灰被你利用太多了都不愿意跟你来往了呢?”

    萧函也不说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柏须的方向。这个时候任致彤走过来,匆匆在卓栀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卓栀一看看萧函,再看看柏须,她想这两人不会真的曾经有过什么暧昧的曾经吧,自己不会真的那么衰吧?

    ——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呀?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萧函主动跟柏须握手,柏须看着她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拍一下,微笑:“我很好。”

    “我去韩国之后很想你,你呢?”

    柏须看了他一眼,眉目淡淡,“大家都挺想你的。”他主动回避了这个问题。

    卓栀一觉得自己真是衰爆了,别人砸自己的场子,她却无可奈何。

    萧函举起酒杯似乎要与柏须碰杯,她嘴角弯起的笑容魅惑,像红色的罂粟果,让人上瘾却娇艳欲滴,恨不得一口吞到口中,毁灭就毁灭吧。

    卓栀一顺势转到柏须的前面,杯子轻巧的一碰:“你听到没,大家都挺想你的,你一定要去跟大家打个招呼呀,滚吧,别让你那一堆炮灰被风吹散了,拜拜,滚蛋,不见。”

    萧函往前走了一步,贴着笑着说:“这么激动,还是你知道你目前这个男朋友曾经喜欢过我?我也没想到你自己撞到枪眼上了,不过,你要不要试试,咱两再争一次,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跟你走,还是跟我走?”

    卓栀一松开手,手里的杯子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宛若开了一朵花,周围的人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看过来,看着这场地中央剑拔弩张的两个美貌的女子,烽火片刻就被燃烧起来。

    田佑跟任致丹跑过来,正准备拉架,像他们这种见惯了这种女子之间撕架的,当然要在第一时间保证不必要的伤害,其实美女打架还是很好看的,只要不打脸,什么扯头发,捶~胸什么的都无所谓,打脸也无所谓,只要不毁容就好了,更加重要的是美女打架,撕碎了衣服,什么一点啊两点啊,三~点啊全都漏了,那才看得鼻血直冲呢?

    “你放心,猎物到了我的手里,我会把他一片片的撕碎,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或许还会给你留根骨头,至于这个猎物,我连灰都不会留给你,还有,我无比的讨厌你,十分,非常,所以,就算我哥哥老是让我们和好,我还是无法做到,我想你也是这样。”

    卓栀一笑了一声,然后挽起柏须的手走了,人群围过来,卓栀一对着挡在她身前的人群怒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唱戏的吗?”

    然后人群怏怏的散了,萧函气得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柜台之上,里面红色的液体就像鲜血一样四溅,溅了自己一手,身后的男子立刻给她擦手,她脸都气得惨白:“小贱人,有什么了不起,自己看上的还是别人不要的。”

    崔航一边给萧函擦手,一边笑着说:“既然不要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难道当初拒绝他去韩国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忘记了?我看不见得吧,你呀,放不下自己荒唐的奢·靡的日子,更放不下那个人,所以你很矛盾,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崔航一直跟着萧函,看着她身边的美少年一个换了一个,看着她从最初稚嫩的少女长成这样娇贵的小姐,很多人都说他是公主身边的太监,他也不在乎,他觉得给萧函当跟班很幸福。

    萧函怒着看着崔航,崔航立刻闭嘴:“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本来跟我就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不过是个跟班,大小姐你哪天不乐意,就一脚把我踹了。”

    萧函冷淡的看着崔航:“没意思,在韩国就看不顺眼那个小贱人,回国还处处跟我作对?你赶紧想一个办法帮我整整她,帮我出口恶气。”

    “人还是要积点德的。”

    萧函快要哭出来了:“连你都不帮我?你看我受欺负了,你就不帮我,你不是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崔航笑了一声:“大小姐,别做得过分。”

    “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再说吧。”

    柏须冷淡的看着卓栀一,悠悠的开口:“你说的死对头是她吗?”

    “是的,当初在韩国读书的,我跟她是同桌,她非要一天到晚跟我作对,久而久之我就越来越讨厌她,大约是因为开学第一天我在教室上门上放了一盆水打算害一害我那讨厌的音乐老师,可是没想到推门的是她,然后她恨上我了,反正我也看着她怎么看怎么讨厌,这样正好,早知道当时推开门的是这么令人讨厌的人,我就不应该放一盆水,我就应该放一把刀的。”

    “我听他们说,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曾经,后来她去了韩国不了了之?”卓栀一问:“四年前,那个晚上,在老街的咖啡厅里面,你们发什么了什么事?他们说,那个晚上回来,你几乎一整个月都没有说一句话。”

    卓栀一的话似乎将他拉回那个晚上,那个星碎如洗,人生喧闹的老街。

    四年前,老街,咖啡厅。

    人声鼎沸与喧闹将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洗礼的通透与美妙,而那安静的咖啡厅里面聚集了很多情侣。

    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一对男女,这对男女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因为才会更加惹人注目。

    打扮十分时髦的女子说:“抑郁症有遗传的可能性,虽然你哥哥并没有这方面的症状,但是不难说你能遗传下去,更何况你家的那个柏味公司出了事情,说不定有破产的可能,就算不破产,你们公司还有一个曹操呢?你们这两个皇太子能不能完完全全把握财政还不敢说,所以你也知道我,我是富家女出生,总不能以后让我陪着你去挤小平房吧?这样的日子,我实在不敢想象?”

    柏须低着头,要命的握住手里的咖啡杯,柏味集团是他父亲创办的,只不过老爷子死得早,大约在他□□岁的时候,他哥哥不得不娶了公司大股东的女儿,才保证没有倒闭,而这个大股东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曹操。

    在他父亲死后,他都不愿去开口说话,不愿意跟身边的小孩玩,后来在十四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车祸,他记得当时撞死了一对母女,鲜血溅了他一脸,他看见头颅滚在他的手边,他想要动,可是身子被车压住,然后那颗血淋漓的头颅就在他的手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每日每夜都会梦到那对母女。

    其实萧函说得也没有错,抑郁症有一部分遗传的,就比如他的母亲也是抑郁症自杀的,她这样做也没有错,柏须忽然感觉整个世界与他隔绝了,什么都不剩下。

    “柏须,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之前的那些事都是骗你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幸福这两个字太沉重,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你又拿什么给我呢?”

    ——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你又拿什么给我呢?

    后来她说得那些话仿佛尖锐的刀,一瞬间血泪交相煎熬。

    她说:“不错,我欺骗了你,菩提树下给你求的护身符是假的,只不过网上买的而已,还有很多都是假的,这些都是一些小女孩的把戏,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当真,不过我们也没有正式交往,不是吗?”

    ——我欺骗了你。

    最伤人的莫过于这一句,我欺骗了你,说得那样坦坦荡荡,不带一丝愧疚,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从相遇那一刻的笑脸到相别的那一瞬间坦荡。

    真心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只不过一个个被欺骗的傻子,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偏偏还要拿去许诺。柏须笑了,握住咖啡杯,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那是怎样冷淡的眼神呢?

    或许谁也没有看清楚谁,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到最后只剩下空无,冷淡的就像极冷的天气飘着的白雪,就像寒潭之下冷彻的冰块,太冷淡了,连萧函也不由得一个心惊胆战。

    他买了礼物,那是第一次买礼物,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这样扼杀在摇篮里。

    思绪被喧闹的人群拉了回来,他看看四周喧闹的场面,手心握着的就被都已经捏出汗来,他淡淡的看着卓栀一,说:“是,那是在四年前,只不过时间磨平了这一切。”

    时间对谁都是公平的,你有多少的时间掌握在你的手里,那些伤痕在时间的压迫之中,已经流脓烂掉了,留下了丑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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